孙坦拉了他一下,也不敢插话。

一楼的船舱就是个大通铺,此时所有的人都在外面护卫,船老大在二楼,不干他的事从来不出声,只负责行船。

他们一进船舱就看到了被安排在铺上的男人,此时已经被脱去了外衣,因为怕伤口感染,不敢用被裹着,只用件不知道是谁的里衣简单搭在身上。

程星站在门口堵住想要跟过来的游旷和孙坦二人,刘楠的手法和使用的东西都是老家那边的西医手法,不适合让外人看见。

林真和刘楠进了屋之后则一左一右爬上床,跪坐在这人两边,伸手便把单衣掀开。

下一刻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身上果然就像孙坦说的,腹部的那一处刀伤有手臂长,从前腹一直划到腰侧,皮肉都翻着,还能看到清晰的肌理,再深一点恐怕肠子内脏都要流出来了。

先前说林真没见过死人,可这伤成这样的人也没见过呀。

刘楠倒是全程理智到冷酷,接过药箱放在身侧,先用消毒凝胶给自己消毒,随后便用镊子夹着棉球用双氧水给他消毒。

林真和程星在一旁看着她一下一下的用棉球擦拭肉里泛出来白沫,直到重新出现血丝,才停止,看的旁观者直牙酸。

而床上躺着的男人则是全程一点反应都没有,若是寻常人伤口被双氧水刺激一下,那酸爽都恨不得跳起来,就算挺住了,肌肉的下意识神经性抖动也得有啊,这个人自己是控制不了的。

可这人连这种神经性反应都没有,可见都已经丧失知觉到什么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