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姑娘惊呼:“你们说那张新语张公子, 拿出来的所有诗都是抄袭的?而且抄的还都是作古了的人?”

“没错, 这件事我上午已经报给了本地太守,期望能通过官府,向庐江官方传话, 揭破他的真面目。”林真认真的看着玉楼。

后者好像被林真的视线烫了一下似的, 闪躲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诗作, 有些为难, 但最后还是推了过去。

林真诧异的看着她:“玉楼姑娘,这是何意?”

玉楼艰难的把视线从那一沓诗作上面移走,抬头看着林真叹了口气,“不瞒姑娘说,我梳拢在即, 真的很需要这些诗, 如果这些东西从我这里传出去, 能让玉楼身价倍增,不再是那个随便有些钱就能买下初夜的人。”

再说这番话的时候, 玉楼素手轻抬,将身后的辫子移到身前, 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头发,楼里的姑娘,只要做了红倌人就要把辫子梳上去了, 原本她以为今天会是最后一次把辫子梳在下面的,却没想到发生邹山长的意外。

不过没有邹公子, 还有王公子、李公子,总有觊觎她的人能出够价钱。

林真不懂,盯着她不错过任何一个表情,“既然如此,那你不是更需要它们吗?”

玉楼摇了摇头,“林姑娘,你不懂,比起成名,玉楼身若漂萍更不敢得罪张公子的靠山。”

其实在看到这些诗的时候她已经相信了林真的话,只可惜有时候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庐江的临江楼,”玉楼见林真他们摇头,便解释道:“其实最初那张公子是在临江楼一诗成名的,他给临江楼写了一首词,名叫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一时间张公子与临江楼几乎是传遍大江南北,临江楼成为许多文人梦寐以求一定要来的地方。”

林真很能理解这种现象,就跟中州的黄鹤楼似的,原本它可能就是众多楼里的一座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楼,可偏偏被一个诗人以一首《黄鹤楼》而互相成就,名扬四海,后世千年,数不尽的诗人前去打卡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