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郁翎看着在场面色各异的众人,低头笑了笑:“既然父皇一定要认为这事儿是儿臣做的,那么父皇能否容儿臣问春儿姑娘几句话?”

景明帝挥了挥手,不甚在意地同意了。

“春儿姑娘,你瞧瞧,他们都说与你相好的人是本宫。那本宫想问问春儿姑娘,你可知本宫身上有无印记呢?”郁翎看着早已虚弱不堪的春儿,冷下声音低声说着:“回答本宫。”

春儿被这道冷漠至极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她慌忙抬起头,狼狈地摇着头,道:“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郁翎转头看向脸色有些不好的景明帝,弯着眼睛,说道:“父皇您瞧,她这样子,您还觉得本宫与她有情吗?”

“可能父皇早就忘了,儿臣后腰上有个月牙形的胎记呢。不过父皇日理万机,忘了也是正常。但春儿若是与本宫有私情,那么为何她不知道呢?”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儿臣身上莫须有的冤屈应该洗清了吧?”

话说这胎记不止她身上有,她的胞兄也有,不过胞兄的胎记在左边,她的在右边。因为皇子公主身上的胎记是很隐蔽的东西,一般除了生母和皇上可以知道外,便也只有乳母知道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景明帝怕是早就忘了这回事了。而另外两个知道胎记位置的乳娘也在多年前就放出宫了。

所以这会儿郁翎将这事儿说出,既不会因为胎记位置而引人怀疑,还能将为自己正名。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倒是无法反驳了,胎记一事虽然私密,但若是真要细查,也是可以让人查看的。所以这些人并不认为郁翎为了脱身而编一个有漏洞的谎言出来。

不过贤贵妃嘴上不饶人,嘀咕着:“你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吗?这不是仗着自己储君身份,无人敢冒犯你罢了。”

贤贵妃开了这口,宋皇后也是紧随其后:“妹妹这话好没道理,本宫的孩儿有无胎记本宫还不知道吗?翎儿后腰上确实有个淡粉色的胎记,那是打出生就有的。”

贤贵妃还想再说,旁观了许久的秦知容用温柔又坚定的声音说道:“娘娘,太子殿下腰上的胎记,妾身在昨晚便瞧见了。”

“所以那个宫女诬陷太子和春儿姑娘有私情,怕是目的不纯呢。这件事上,宜妃娘娘和贤贵妃娘娘你们都是受害者,而被诬陷的太子也是受害者呀。”

“大家都是受害者,为何要互相猜疑互相指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