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峰的雪给了江止宴端方君子的品行, 给了萧有辞沉静冷冽的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印刻在骨子的东西却是那么相似。
萧有辞紧紧抓着江止宴的衣襟,抿着唇:“你是为我去的。”
“是。”
萧有辞的眼底掠过一缕流光,那是他曾经用尽方法都得不到的东西, 可如今,却被江止宴双手捧着,奉在了他的面前。
他又重复了一次:“你是为我去的。”
“是。”
“我是为你去的。”
他知道自己面前是什么, 万死不辞。
须臾间,萧有辞的眼眶就红了,他紧紧抿着唇,却止不住眼睛里的酸意。
哭什么的, 太难看了。
他习惯了淡漠的模样,不爱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宁愿被曲解, 也很少开口澄清。
字字计较为自己澄清时, 显得好像很在意这件事, 很为这件事委屈难过一样。
那太难看了。
可萧有辞忍不住,他抿着唇止不住泪, 只好换成咬着唇,他咬得很用力,很快唇就现了青色。
江止宴用拇指摸摸他的唇角:“别咬。”
萧有辞不听,咬得更用力,他还拼命眨着眼, 意图把眼泪憋回去。
江止宴皱起眉头,他低头,话语淹没于唇齿之间。
“我说了……别咬……”
师弟怎么总是不听话呢。
只好用些别的办法了。
他就紧贴在师弟的唇上,感受到身下人微微一震,他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别看。”
“别紧张。”
“别动。”
这梦境太真实了,连耳鬓边的呼吸声也分毫毕现,从冷静自持,到喘息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