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空点了点头，“当然~”他说话也轻飘飘的，但跟何奈的那种故作可爱轻松不同，他是真的回答的很轻松，似乎回答起这个问题毫不费力。

“是……”秋橙的嗓音变得滞涩了起来，“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男女之间……”阿空犹豫了。他连男女都没有分化，自然无法区分这些喜欢。

但他也因为秋橙这个问题开始思考“我应该是男，还是女”这个问题了，等他想明白的那一天，就会是他分化的那一天。

秋橙见阿空陷入了沉思，心里不是滋味。她明白阿空单纯，可能根本分不清男女之情和普通的喜欢的区别，可他方才答得那么干脆，又让秋橙明白，顾星倦已经映入了阿空那空洞而澄澈的眼眸，而这很快是爱情的开始。

“男女之情就是爱情，是不可以草率的哦。”秋橙强笑着跟祂灌输，“人的一生可以‘喜欢’很多人，男人女人都可以，但是爱情却是具有针对性的，只能给特定的人呢。”

秋橙当然不会给她灌输海王海后的思想，而是以浪漫主义的角度去诠释爱情。

阿空似懂非懂，“原来如此……”他摸出小本本记了起来，“这就是人类文化里的爱情吗？”

秋橙不知道阿空是蓝星之子，却也知道阿空异乎寻常，更清楚他对“人类”这一概念的执着，不过她没想太多，毕竟动漫里也也有很多角色明明是人，却开口闭口人类、人类的，只当她是中二病失了忆——病上加病。

不过，秋橙有些好奇：“阿空之前了解过爱情吗？”

阿空点头，从袍子底下摸出了一本书——他现在穿着原本属于何奈的宽袍大袖，不知道何奈看了是否会泪奔。

“《霍乱时期的爱情》？”秋橙念出书名，“爱情启蒙书最好不要是这本哦。”

“为什么？”阿空不理解，“这本书在人类的世界里很有名。”

秋橙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当然知道《霍乱时期》是名著，知道她陈述的是超脱肉体的永久的精神之爱，但她最经常看到这本书是在渣男们的书桌，这可怎么解释？那些个渣男为了装文化人和痴情，就喜欢买这本书，然后看也不看继续浪。

秋橙决定回头搜罗一下地下跃层墙上的书籍，给阿空找一本简单点的爱情书，毕竟这本书阐述的爱情观念太复杂了，显然阿空看完也没有真正吸收，不然不可能完全不懂男女之情。

这边秋橙下楼找书，路上碰上了顾星倦，顾星倦从她身边匆匆而过，神色冷若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