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页

“我煮了个小米粥,”地也扫过了,她正在和面,“再烙几个饼,切点咸菜?”

“行,”赵音音感觉一身轻松,一边帮忙一边跟她唠起来,“可惜连个早点摊也没有,不然买点什么东西吃也行。”

国营饭店虽然有卖的,但是要粮票不说,还贵。

“可不是,”李婶做了点油酥,把大面饼卷成长条切段揉起来,下锅一烙就又分层又起酥,“我可有好些年没吃过酸汤子了,自家不好做这东西。”

赵音音昨天初见她的做派就有些怀疑,今天听她说酸汤子,又听口音,忍不住问到:“婶子,您是满族人?”

李婶手上停了停,叹道:“咱现在可不兴说这个,我穷棒子一个,不知道谁从哪听说了我们家有些个老东西、我妈当初是王府的格格,我们一家都没好下场。”

赵音音穿过来的时候,那场运动就已经结束了,可是即便结束了,她还是能从身边人的态度里时时刻刻感受到那场运动所带来的惊悸。

她接过李婶手里的锅铲,俩人一个擀面饼,一个烙,配合得不错。

等到几个孩子都起来,桌子都摆好了。饼子切成一个个扇形,每个人都一碗粥一碟子饼,咸菜也是几样拼拌在一起的,甚至还有个白糖拌西红柿。

人人都爱吃白糖西红柿,好久不抢饭菜吃的饭桌上,几个孩子又开始抢西红柿。

小宝早上睡得手麻了,没抢到几块,赵音音看他哭唧唧的样子,冲他眨眨眼。

“咱喝汤,婶婶告诉你啊,这白糖拌柿子的汤才最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