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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天元魔祖已经被解决,这些本不该被沈凡知晓的事情,在沈凡被云阳子亲手送出时,竟然以投影的方式被沈凡所知。

就连沈凡以为的所修炼的无情道也不知真正的无情道,而是交易的一部分,无情道的缺陷亲身经历过的云阳子非常清楚,他怎么会让阿凡走上这条道路,更别提,若是沈凡真的修了无情道,那他在沈凡的心中便真的如同过眼云烟,没有丝毫特殊之处。

沈凡的关于功法的记忆是被替换掉的,他所修炼的,是由无情道衍生,天道认证,也是云阳子历经千帆后真正感悟的超品功法,代表着云阳子所有对沈凡的情意,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吾辈。

从一开始救人所结下的缘分,到后来的分分合合,种种阴差阳错酿成的杀妻证道,再到抛却一切换来的一线生机,两人之间的纠葛早已注定。

沈凡想要两清,可两人就像是缠绕在一起找不到头尾的线球,早就无法单纯的分辨出究竟是谁欠谁更多。

而现在,无论是想要算账还是和好,就连与他纠缠的那个人都已经不在。

沈凡哑声对着无人的空地怒声质问:“这算什么?!”

总是留给他追赶不上的背影,无论是当初自以为是的疏远和胆怯,还是现在以为他好的名义替他做出的重重决定,从来都没有问过他需不需要,就替他坐下决定。

“你就是一个怯懦的胆小鬼,说是喜欢我,为什么不来问问我?对我来说,无论是沈云还是云阳子,你就是你,是和我定下契约、许下诺言之人,无论你的身份、样貌、性格发生多大的变化,有又什么区别都是我的阿云。”

沈凡的背脊缓缓弯下,蜷曲在一起,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遮挡住了面上的狼狈,可耸动的肩膀和颤动的身躯,却透漏出主人内心的无措与痛苦。

“做你的救世主去啊,不是喜欢剑道嘛,为什么要落到凡尘,我根本不需要所谓的气运与功德!

云阳子,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遇见了你,骗子,你个骗子,我恨你,我说我恨你,你听到了嘛?!

出来啊,有本事你就出来啊”

伴随着压抑呜咽声诉说的是,再也无法被另一个人接受到的独白。

就在沈凡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他怀中忽然有一物变得灼烫逼人,用手拿出,不是其他,而是当时对战天元时,被沈凡解开却空无一物的天运锦囊。

沈凡本来染上了死寂的眼眸瞬间睁大,重新染上了希冀,对着散发金光的天运锦囊,沈凡小心翼翼地念出了云阳子的名字,天运锦囊,能够救那个骗子嘛?

恍惚间,一道虚无淡漠的声音在脑海中想起,似是在询问他,是否决定好了要将天运锦囊用在现在,天运锦囊是凝聚万物之灵的神物,万年才能出现,能得到它的人无疑有着大气运和大造化,只要对其许愿,哪怕是白日飞升也可轻易做的。

就像当初云阳子为了沈凡而与天道契约一般,沈凡也没有的丝毫犹豫,一双泛红的桃花眸灿若星辰,紧紧地握住天运锦囊,急切地许下自己的愿望。

许愿,拯救云阳子,拯救那个大骗子,拯救天下第一大蠢货沈云。

金光破碎中,沈凡听到那个毫无感情地冰冷声音对他说出了最美好的词汇:“允尔所愿。”

一切重演,再次站在半开的金色大门前,沈凡抓着云阳子的手,目光笃定地道:“抓紧我。”不会再让你走丢。

没了星光铺满的廊道,没了所见的前世真相,一步踏出,海阔天空,手中的温度让沈凡整个人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

缓缓转过头,看见自己身后满然无措又不可置信地家伙,沈凡的唇角缓缓勾起,泪水却也再一次不听指挥地从眼眶溢出。

云阳子张了张口,艰难道:“阿凡,我这是”

但紧接着注意到沈凡此刻的神态,云阳子将其他的疑惑全部抛在了脑后,慌乱的想要替沈凡擦掉脸上的泪水:“阿凡,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报仇,别哭,你别哭了,都是我的不好。”

沈凡根本没听云阳子在说什么,直接挥开云阳子在眼前乱晃碍事的手臂,在云阳子错愕的眼神中,沈凡凶残地撕开了云阳子的前襟,扒开了他的衣物,露出了光滑平整的胸膛。

光滑、平整,没有那该死的伤口,也没有止不住的血液。

沈凡伸出手指轻轻抚上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的胸肌,喃凮不轻不重的按压,使得云阳子浑身僵直,只觉被指尖划过的地方窜上密密麻麻的酥痒,却又动弹不得,连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