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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沈兄嘲笑,虽然我被师尊收在门下,但魔道本就不兴尊师重道一说,更别提家师对几个徒儿也是利用居多,在他的眼里,我们只不过他的一条狗,所以即便知晓他换了芯子,我也从未想过替他报仇。

至于其他人,都是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魔头,就更别提什么忠心,还一个个贪生怕死,加之那个假门主不仅是修为高,还暗中不断挑事。

不论当初趁着沧澜剑尊大婚,几个魔门偷袭正道门派,还是一直持续到现在的正魔大战,背后都有那个人的手笔。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攘,有这么个带着搅风搅雨,奔向光明前程的能人,那些老怪更不会追究夺舍一事,反而对此十分乐见其成。”

沈凡没想到几次大事件,竟然都是这假天魔门门主的手笔,不由得有些发寒,他还记得,司空兄曾经提醒过来,那位似乎对自己曾经有过关注,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条随时暴起的毒蛇盯上,感觉绝对称不上好。

云阳子还不知道,对方曾经暗中盯上沈凡的事,他虽然因为天魔门门主被夺舍,并在幕后搅风搅雨的事感到些许诧异,但

“司空少主寻我前来就是为了透露门中的秘闻?然后呢?想借着正道之手帮你铲除假师尊上位,还是另有所图?

要知道,不管现在的天魔门门主到底是真是假,都是他挑起的战火,而你们天魔门,甚至其他的魔道门派也都不无辜,正因为你们为虎作伥,战火才能不断蔓延。”

司空熠眼中闪现一抹嘲讽:“沧澜剑尊教训的是,但,剑尊真以为,你们正道便都是些一心为公,表里如一的人么?”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司空熠沉声道:“我从未想过否认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不像有的正道人士,虚伪做作,敢做不敢当,表面一个比一个嫉恶如仇,至于背后,呵呵,同门相残道法相争,才是真的让人作呕。”

“你到底想说什么?”

“剑尊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和我装傻?”司空熠不由得看向沈凡:“沈兄,买凶之事,你从来都没告诉过告诉他么?”

“我并未告诉过其他人。”沈凡追问道:“司空兄那边,可是有了结果?”

云阳子按了按猛跳的眉心,语气焦急:“阿凡,你们在说什么,你有什么瞒着我?”

沈凡不答,司空熠却替沈凡不平:“什么事,还能是什么事,就因为剑尊大人的缘故,才让沈兄平白惹上了某些阴沟里的臭虫,没错,说的就是你太上宗之人。

堂堂长老,竟然借着我天魔门之手,聘请暗影阁对沈兄的宗门下了绝杀令。”

云阳子又惊又怒,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长青门一事,居然是太上宗之人的手笔,怪不得,怪不得他后来几次询问,小凡都没有确切给出过答案。

司空熠却不给云阳子留一点面子,继续出言嘲讽:“剑尊怎地不说话了?

不防告诉你,不仅是沈兄,顾南朝被暗影阁刺杀一事,也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要不是有我在,加之暗影阁那边内部势力更迭,长青门,沈兄,还有剑尊的那几个好徒弟,还不知要遇到多少危险,全都是因为,那人对沧澜剑尊你恨之入骨。

而除了这刺杀事件之外,剑尊的好同门更是与我们魔门勾结,在这次大战中传递消息,对他们是暗中借魔门之手排除异己,对我们魔门来说则是轻松取胜,完全是双赢的合作。”

沈凡没想到除了自己这边,顾兄那此刺杀也是同一人所为,甚至云阳子的其他徒弟也险些遇到危险,连忙问道:“司空兄,可是查出了对方身份?”

“承蒙假师尊的青睐,我现在的权利还算大,经过一番试探与调查,幸不辱命,查出了结果。”

“是谁?!”云阳子死死盯着司空熠,咬牙切齿地问道。

司空熠毫不畏惧地回视,回答同样干脆:“碧剑峰峰主熙月与其道侣白桦。”

“是他们两人?!该死!”云阳子眼中是浓浓的杀意,而沈凡也在回想这两人,司空熠还以为沈凡不知道前因后果,主动解释。

“据我的调查,他们的独子青云,当初在沈兄初入太上宗时,险些害了沈兄,被顾南朝出手制止,后因违反门规被压入黑水牢受罚,本来只是小惩大诫,谁知在即将出牢之时,剑尊大人去了趟黑水牢,据说,剑尊大人不仅当青云的面表达了对他的厌恶,青云本人更是直接变成了终身囚禁。”

要说青云,沈凡还是有些印象的,毕竟上辈子,这位“小少爷”的存在感还是很高的,至于这辈子,因为顾兄的原因,一早就销声匿迹,而沈凡也不再是被困在太上宗的小可怜,不再拘泥于情爱的他,一心修道和变强,更没有时间理睬这些前世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