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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凡垂下眸子,太上宗总不能一直封山,到时候,看来要混在离去的人群中才能出去,除此之外,沈凡担心的便是顾兄了。

而太上宗外,现在还未来得及进入太上宗内部的宾客,大多都是一些小门小派,或者是各域的散修,远道而来恭贺沧澜剑尊大婚,碍于太上宗内部客房有限,他们大多停留在了太上宗山脚,当日才歇礼前来。

现在太上宗内部忽然警戒,不少人心有余悸,猜测是出了何等大事。

而混在这些人中的,还有一支格格不入的队伍,正是看起来就不怀好意的天魔门一行人。

在发现不对后,一众被拦在太上宗外的正道修士,加之山门口手握剑柄的太上宗弟子,全都一脸戒备的望向天魔门一行。

站在天魔门众人中央,被众星拱月的司空熠见状一挑眉,冷笑着嘲讽道:

“呵呵,我天魔门千里迢迢来为沧澜剑尊贺婚,乃是带着莫大的诚意而来,现在不仅将我等拒之门外,还用这般眼神看待我等,这就是太上宗与正道的做事风范和待客之道嘛?

如此,一开始就不要放出诚邀各派,正魔不惧的大话,贻笑大方,我等也不必再此与诸位浪费时间!”

守门的弟子按住冲动下便要反驳的同伴,摇了摇头,而后向着众人解释道:

“宗内发生了些事情,宗主和各位长老正在处理,还望大家稍安勿躁。至于天魔门的诸位,我等也不是有意怀疑,不过,我收到消息,大典之上,有魔修闹事,之前传来的钟声,便是那可恶的魔修所为。

天魔门的诸位原来道贺沧澜剑尊的道侣大典,我太上宗自是欢迎,也知晓,诸位与闹事的魔修应不是一丘之貉,也请诸位相信我太上宗,我们必定会查出始末,也好还诸位一个公道。”

这段话的另一层意思便是,若你们真有关系,也要做好,被太上宗问责的准备!

司空熠坦然一笑,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饶有兴味道:“竟还有此事?呵呵,你说的没错,那闹事的魔修的确与我天魔门无关,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如此,给贵宗个面子,等等也无妨。

只希望快些解决,时间不早,耽误了吉时,怕是就不好了。”

说罢,司空熠低低一笑,看喃凮戏的表情自然又惹得太上宗众弟子好一阵白眼。

然而,司空熠心里却与表现的不同,他是知道,血魔门那边弄了个探子混入了太上宗,做戏做全套,就等着里应外合,引起混乱。

可,时机不对,而那探子已经动了手,他们这边却没收到丝毫消息,打了个手势,暗中跟随的天魔门长老会议,联系了血魔宗和合欢宗之人。

“三少主,得到血魔门那边的消息,从昨夜开始,血魔门那边就联系不上那混入的魔修,今日更是接连发出信号,却毫无回应,完全失去联系。”

司空熠一皱眉:“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暗中的长老神情阴鸷:“是。”紧接着呸了一声,忍不住骂道:“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说什么万无一失,结果,什么都没做成,还暴露了行踪,真是废物!”

司空熠没有迎合,只是一脸深沉的看向太上宗内,里面发生了什么?沈凡他,怎样了,这些时日未见,也不知他是否还好?

就在司空熠思索间,太上宗这边也出了变故,卑辞自是要带着虞枫眠离开太上宗的,然而有冲虚的命令在,即便是药王谷谷主,弟子们也要阻拦。

于是,在众人的视线内,从太上宗内部,一道红色灵力快速向太上宗山门外奔来,沿途的太上宗弟子尽数倒下,也好在,卑辞并不想现在就和太上宗撕破脸,并没有下死手,这些弟子不过是晕倒,并无性命之忧。

守门的弟子也不过是元婴期的修为,卑辞虽然人数少,但都是精锐,卑辞不善战斗,后续云阳子紧追不舍,冲虚不想与其周旋浪费时间,只要出了太上宗,他有办法带着虞枫眠离开。

略一犹豫,卑辞袍袖一挥,捏碎一枚丹药,紫色毒瘴从他的掌心散发,守门弟子意识到不对屏气,却为时已晚,身子一软,纷纷倒下。

卑辞手一扬,身子飞速向外,一枚丹药远远抛向身后:“沧澜尊者道侣不见以及宗内魔修一事,与我和徒儿无关,此乃解毒丹,我药王谷不想与太上宗交恶,也请沧澜剑尊适可而止,与其追我师徒两人,不如去彻查真相!”

司空熠和藏在暗中的沈凡齐齐眉头一凝,来不及细思,紧接着便见到了紧追卑辞而出的云阳子。

出了太上宗,不怕卑辞以宗内弟子为要挟,云阳子则完全无了顾忌,紫郢剑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