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兄，实不相瞒，我根本不需要亲友的祝福，这大典也非我所愿，所以，我也完全不想将下界门派中的亲友牵扯进来。”

顾南朝双眸微微睁大：“沈弟你”

看着顾南朝错愕的表情，沈凡竟是有些想笑：“怎么，吓到顾兄了嘛？”

顾南朝只觉脑子里乱哄哄的，顺着沈凡的话就点了点头。

这一次沈凡是真的笑出来了，好友这“憨直”的模样，倒是少见。

“为何沈弟不想举办道侣大典么？”

看着清澈酒水中倒影着的，自己的虚影，沈凡唔了一声：“我的想法并不重要。”

上辈子，他将一颗真心掏出，最后落得遍体鳞伤；这辈子，他无欲无求，一心修炼，却还不到了不得不和云阳子结契的地步。

顾南朝握着杯盏的手指微微用力，垂着眸子，甚至不敢去看沈凡的眼睛，只听自己的声音响起，他问：

“沈弟难道不喜师尊么？”

半晌，顾南朝得到了沈凡肯定的答复：“是的，不喜。”

这一刻，顾南朝不知自己该作何心情，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他很清楚，沈凡在师尊心中的地位，作为弟子，他本该站在师尊这边，替师尊感到不平和叹息。

他也的确替师尊叹息了，但是更多的，则是窃喜，是的，那一瞬间，顾南朝是欢喜的，欢喜沈弟和师尊并不是两情相悦，既然这样，那自己有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