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沉寂在了岁月的长河中，纵然年轻时再是惊才绝艳，晚年也销声匿迹或者中途陨落，个别几人则是叛出宗门，坠入魔道，留下满身恶名。

加之好不容易收集到的一些只言片语，以云阳子的敏锐，大胆地推测出了一个真相。

几乎所有修炼太上无情道之人都不得善终，尤其是突破到了最后一层的那几位，轻则疯魔痴傻，整日浑浑噩噩；重则坠魔彻底性情大变，乃至杀亲杀友，成为一方魔头，无恶不作最后不得善终。

前一类人，大多数被宗门发现不对时，他们已经死在了各种秘境和绝地机缘中，少数留下性命的，为了他们的安危，宗门则会将其带回，好生照看，或者也可以说是变相的囚禁，当然，那时候，那些人自己或许已经意识不到了。

至于后一类人，就算念及同门情谊，但为了修界稳定和名誉，宗门也必须大义灭亲。

看着自家师兄那满面的懊悔和担忧，云阳子张了张口，沉声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师兄，我都知道，也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我不敢保证什么，但是我会尽力。”

云阳子没说的是，若是他真的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那么哪怕只有一瞬间的清明，他也会自我了断，断不能成为那些失了本心，为害一方的魔头。

眼见着自家师兄还是一副沉浸在自责中无法自拔的样子，无奈，云阳子只有试图转移师兄的注意力，想了想，云阳子试探着道：

“至少我现在还未曾到那病入膏肓的境地，其实心魔作祟时还有一些画面浮现，师兄不是说要帮我，可要一听，还是说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