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云冰点了点头，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子上的花纹, 仿佛只有用这种方式，他才能控制手的颤抖。

“没什么事我去炼丹了，最近懈怠了好多, 有个丹方试了好几次都炼制不成功，我再去研究研究。”

他站起身, 笑意盈然地看着她，明明一脸疲色, 却摆出兴致勃勃的样子。

徐清规轻轻抬头，静静地看着他，“好。”

清洌洌的声音，就像一块儿冰石掷入寒潭中，瞬间沉入潭底。

这段还没有说出来的情愫，是该将其深埋在水底，永不会露出水面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 然后微微一笑，这一笑, 就如一汪从冰面上流淌下来的泉水，柔和而纯粹。

“差点忘记了，这里坐了一位炼丹天才, 徐清规, 要不你给看看？”

裘云冰走了两步，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 乾坤袋里拿出一张纸。

纸张通透, 字迹行笔流畅且随意, 就像被人随手记下来的手稿似的。

上古灵丹四个字印在纸上，上面竟有流光闪烁。

“之前我爹随手扔给我的一堆丹方里面，就夹着这个，我一直以为只是个稍微罕见一些的丹方，但我凑集所有药材后，试炼了一次，炼成了废丹。”

“方才说去炼丹，其实也炼不成的，这些药材极为罕见，我这么多年只凑齐一次。”

他以为能炼制七级丹药以后，以他的能力不会再有什么废丹。

他虽然严格按照丹药的步骤，将火焰的温度，精确到了极致，药材的入药顺序，时间，都掌握得恰到好处，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提到丹药，裘云冰心头一热，恨不得钻进炼丹房里。

女子身上淡淡的鼻香在鼻尖盈绕，裘云冰喉结吞咽了一下，心中叹息一声，他将纸递给徐清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