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蘅自己的棉被自然是厚实的,可伺候她的人就不一定了。便又自己花钱加了二十斤棉花,每人都做一件暖和的大棉被!有多余的棉花剩下就都做棉鞋,北京的冬天真的很冷。

其他院的奴才们一边笑话崔蘅冤大头,一边又羡慕着蘅芜院的人。他们怎么就没有这运气?遇到一个心善又大方的主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颁金节过后不久就是四爷的生辰,就到了各显神通的时候了!亲手做的针线活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其他的寿礼当然更要别出心裁!卷的崔蘅心力交瘁。

一会儿听说宋格格要为四爷绣一个“百寿绣屏”,一会儿又听说武格格她父亲为其寻来了一颗品相极佳的鸡血石,要给四爷做个印章,又一会儿李格格说得了一方边刻山水平板端砚给四爷做寿礼,福晋准备了米芾的书帖《蜀素帖》,瓜尔佳氏更绝,是北宋官窑天青釉笔架。

崔蘅:这是瞧不起暴发户吗?

望着桌子上的银镀金六方盆料石梅花盆景,崔蘅陷入沉思。

她家有钱,但没有底蕴。

操了!

但天无绝人之路,针线房的苗娘子这时候来了蘅芜院。

自从那次的冬装后,苗采盈便跟崔蘅搭上了线。崔蘅喜欢她的针线,她也需要这个不知她过往的新格格完成她的计划,所以在她的刻意逢迎下,成了蘅芜院的常客。

崔蘅的针线女红是出了名的差,但别人都亲自动手为四爷做东西了,你不做,思想就很有问题了。太过特立独行在古代可不是件好事,跟随大众的脚步她才能平安苟下去!所以请了苗娘子这位大师傅指点。

“这里,要用平针。”

“用了这个颜色的丝线,花瓣之间的过渡是不是更自然了?”

“绣一朵就够了,再多就显得纷乱了。”

“这里……”

“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