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娘们, 天天就知道气老子……”

重物声落地,乔晓麦正要下床去看时, 又被肖玲珠拉住了。

“等会他会自己走的。”肖玲珠似乎是习惯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男人就踉踉跄跄一路骂骂咧咧往外走去。

乔晓麦拉开一道门缝去看,果然如肖玲珠所说, 男人不在了,而这时院里已一片混乱,装水的铁盆被踢到角落,水流得到处都是。

“晓麦,咱别管他,你先去温习吧。”肖玲珠拉着她说。

肖玲珠为了不让远在他乡的乔晓麦担心,每次写信都是报喜不报忧, 乔晓麦也就没想到过了两年,乔辅忠越来越过分。

她心里装着心事,看书都时时分神。

知道女儿回来了, 乔辅忠也只是骂着, 又回来个赔钱货。

乔晓麦本来想着再忍一段时间, 等她考完试就好了,加上肖玲珠一直在劝着,她也就忍了。

时间一天天过, 离高考也就只剩一天。

这天乔晓麦听了肖玲珠的话出去买菜,想着后面考试这几天吃得好一些,但等她出去买菜回来,就发现院子里男人的叫骂声不断。

乔晓麦惊得丢了自行车,急急往里面跑去。

“我打死你个臭娘们!说,你把钱藏哪了?”乔辅忠身上穿得依旧是那身脏乱污臭的衬衫与长裤,头发乱糟糟,眼睛红得吓人,他一手拿着放在角落里的扫帚,一手拽着女人的头发,一边打一边骂。

肖玲珠本就病弱,身子虚,哪受得这样殴打,没两下就喘不过气。

“你还嘴硬!你说不说!”

扫帚是铁树枝条做的,干巴巴硬岔岔,打在人身上很快就起一条一条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