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方给站姐和代拍安排好了用于拍摄的地方,几十个高矮胖瘦各不同的站姐们挤在一起,其中也不乏有些人高马大的男站哥,个个都举着长木仓短炮,镜头对准着进出体育馆门口的选手们,每来一个就“咔嚓咔嚓”一顿拍,时不时夹杂着几句略有些缺德的交谈。

比如:

“这谁啊?”

“不认识。”

“有点丑。”

“感觉图卖不出去了。”

毕竟参加最后一轮海选的有150多个选手,一个个又大多是素人或者名不见经传的练习生,鲜少有在此之前就有姓名的。所以即便早在一两周之前网络上就流传出了大部分参赛选手的名单,这些站哥站姐们也很难在第一次拍摄上下班就能全部都认清楚。

这种时候,一般都是谁丑谁尴尬。

李小兔也扛着她的大白兔(站姐们对于一款摄像机的昵称)来了,但她运气不太好,因为天气太冷赖了会儿床,选手都来了十好几个了,她才刚到——要不是同房间的代拍催了她好几次,恐怕这时候都还在酒店里呼呼大睡。

视野好的地方都被其他来得早的站哥站姐们占据了,没办法,李小兔只好自认倒霉,挑了个离体育馆大门口有些远的拐角处。

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还没拍多久,又突然下起了雪,不能沾水的相机没一会儿便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李小兔气得破口大骂,手指也快冻僵了,按一下快门就得擦一下机身。

她每按一次快门,擦一次相机,就狠狠地骂上一句,压根没有精力再去管自己到底都拍了些什么。

而不远处,夏归璨正撑着伞慢悠悠的往这边走过来。

少年似乎是起了好奇心,伸出手去接绵绵软软飞舞下来的雪,冰晶落在他温热的掌心,温顺的化成雪水,沿着指缝间隙往下滴落。

至此,一片雪花完成了它的热传递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