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沈欢喜说什么她可能活着的时间都要在监狱里度过,现在又说什么牢底坐穿。

那两个拿着相机的人又有模有样的,萧山河也说得头头是道,这下她都不用萧山河抓着了,就瘫坐在了地上。

沈欢喜红着眼,把金饰都收好放在自己的包包里。

八十年代还不允许私人卖黄金,这些黄金她就带回去当做存款了,以后还能升值。

她也庆幸这年代还不允许私人卖黄金,不然姚翠红说不定早把这些金子卖出去去赎回冯生辉了,她哪里还有机会拿回这些黄金。

恐怕她连这个房子都拿不回来吧。

“咱市里有多少个国营金店?最近的在哪里?”沈欢喜问萧山河。

问出这个问题她更生气了,她连市里有多少个金店都不知道,自己的血汗钱却让姚翠红拿来买了这么多金子。

“很少,一个手指能数得过来,你是想去查姚大娘买黄金的记录?”

“没有!这些金子不是我们的!不是我的!”姚翠红听萧山河这么说,赶在沈欢喜回答之前喊起来。

“这些金子是我拿以前欢喜拿回家的钱买的没错,但是不是我的,我也没打算给自己留着,我是帮欢喜保存的。钱留在家里会被老鼠啃,会被蟑螂咬,金子不会,所以我才帮她买了这些金子,这些都是她的,都是她的!你们别留什么证据了!我没要!没要!”

姚翠红也是彻底慌了阵脚了,只想快点把自己和这些金子撇清了。

她不想“活着的时间都在监狱里头了”,不想“牢底坐穿”。

卖房不就是为了把冯生辉保出来?可别冯生辉没保出来,她也进去了,要是母子俩都在监狱里,以后可怎么办。

这阵子李翠香总是和她说监狱里那些可怕的事情,什么斗殴,什么抢饭,什么被狱警打……

文g的时候当众□□人都下手不清的,在监狱看守所里别人瞧不见,犯人会被怎样对待,姚翠红想都不敢想了。

沈欢喜把金子都收好,萧山河带来的那些人也都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扔出来了,沈欢喜占理,那是她的房子,谁能说什么,而且也没人相帮姚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