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儿子现在,还要拿着针线,把那些猪的那个部位,尤其是包裹蛋的那些皮皮,割了又割,缝了又缝,顾裕安整个人的脸色,就特别的不好。

当然,此时此刻,在这个屋子里头站着的,其实还有其他的一二十个男人。

在这些男人之中,有些人是顾裕安的于家表弟。

而有些人呢,则是跟顾裕安血缘关系比较近的几个堂兄弟。

还有些呢,则是顾家岗里头,喜欢听八卦,到处打听别人私事的八公们。

他们二十来个老少爷们,一双眼睛亲眼看见,顾裕安用那个又尖又长的针,在公猪的那个特别关键的部位上,扎过来,穿过去……,他们就不自觉的,感觉到一阵阵的牙酸。

而且,他们的脸色,也相当的不好。

因为这个时候的他们,已经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着,如果他们下辈子不小心投胎成了猪了,那他们一旦遇上这样的人,他们那一辈子是不是也会被逼着当公公了?

很有可能是物伤其类吧。

这个时候的他们,也忍不住的帮那些小公猪说话了。

“言哥儿啊,你手脚轻一点喽!缝的时候别那么用力,好不好?这猪也是一条命啊,他也晓得疼的呀!”

注意到自家的某个长辈,特别心疼这些猪,顾裕安就诧异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七叔公,你逢年过节吃猪肉,不是吃的挺香的吗?”

“前段时间的时候,我还听你儿子说,得想办法给你买几斤猪肉回来……。你那么喜欢吃猪肉,你肯定就知道咱们养猪的,那就是为了吃呀!”

顾裕安这个时候已然认识到了,自己媳妇儿平日里跟他说的那些话,基本上都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