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很多十阶甚至十一阶的丹师跟她也没法比一样；沐寒药道上的所知还是不够全面、扎实，但她出丹率出丹品质高，可以说，就是把曲嫣秦神木拉过来炼制十阶丹药，他们也未必有沐寒的这个出丹品质。

炼个几十炉炼到彻底手熟都未必能达到。

沐寒的九阶符术，和吴过的八阶符术，比较起来大致便是如此了。

且更要命的是，沐寒符术上的基础，了解的情况更加趋向于片面，偏重于某一点某一小节——就好比有些丹师专精炼制某种炼丹手法的丹药或者某系的丹药。

吴过这个时候回了下头，正好看见沐寒在找她自己的坐席，便对着她笑了一下。

他这会儿也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自在。

和唐千壑的怯场很像。

——多新鲜。

下界上来的筑基修士，其经历不好说有上界的元婴修士多，但经历事情的角度基本能和上界元婴保持一致，因为他们都是长老。

传道、带队这种集无数目光于一身的事情经历过不知多少。

可到这会儿，处在巨大、空阔场地的中心，还是会感觉出一些......虚浮、不安来。

符比开始的时间还没到，那紫色锦盒，暂时还不让人动，吴过就这么坐着，实在有些闹心。

他又往周边看了一圈，此时周边容人旁观的地方还没太多人聚集，不过他看见了包括剑派在内的好几个下宗的长老群体。

子籍此番还是一开始就在，毕竟这位是真正的符师。

眼神途径的地方和一个白山云的符师相撞，那人在金丹中期的场，对着他却是目露挑衅。

至于刚刚进来的沐寒，她已经找到了座位坐下了，这人看着倒是很......一派自然的模样。

离开始还有三刻，吴过深吸一口气，闭目运功静心。

吴过觉着沐寒是一派自然，沐寒自己却觉得如芒在背，坐立不安；只是这种不安在动作上被她掩饰得很完美，旁人并不看得出来。

从一进场起，她就感受到有无数目光落在了她身上；这不是错觉，所以，这是一些人对于来得早的陌生符师的好奇，还是——

还是丹比牵扯来的关注？

“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感觉不到这些目光吗？”她问伯赏。

“你别想便是。”

这可真是各非常有用的解决办法。

唯一难处就是，沐寒暂时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在此情况下有些做不到这点。

伯赏想，这会儿算什么，之前丹比场上，沐寒直到半夜都不开炉，那个时候看你的人才叫多。

甚至同场参比的人都有频繁看她的。

眼神里的情绪也和现在一般强烈——只不过这会儿是看新冒头的风雨人物，那会儿是纯看傻瓜异类。

还有人的视线里带着自得跟嘲讽。

这会儿和那会儿比，完全不值一提。

“这锦盒细看起来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沐寒又说。

“自是如此。

“各种规章、流程再严谨，问道堂等地也要从最简单根本的地方防着工作出错。”

比如符比的试题盒子被放倒了丹比场上。

“符比这些年一直用的一个形式，按风声，今年也没有改。”沐寒又说，“各阶给一个要求，要求上还有更进一步的细节要求。

“完成一层要求评分晋一级，最终评分要结合符咒的实际能力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