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掉不是不可以，但使出来就不会有静无波现在展现出来的这么大的提升。

“这些丹几乎全到了九成五。”沐寒惊叹道。

静无波笑笑，还没说什么，倒是唐千壑这个时候突然接话;

“师父这回是急着出丹了，如果中间没有缩短养丹时间的那一折，这些丹高的能到九成八，除了个别之外，整体应该有九成六七。”

高品质丹药，品质再往上提升一线，都是相当困难的，于技艺上来讲都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高山、鸿沟。

而静无波的这个手法，能让九成往上的丹药，品质提升两分左右。

说话间，静无波将两个瓶子分别扔给沐寒和唐千壑，一同扔过来的还有记录丹方的玉简：

“这丹的丹方。还有我刚刚最后时刻用到的东西。

“你们看看。”

静无波往丹里融合两种东西。

一种是她的婴火，也算是她的灵力气息凝结物，一种就是药瓶里的东西。

药瓶里的东西“均匀”又不太“均匀”，是一些并没有融化的细小的“渣”，均匀混在灵液之中。

渣和灵液都是药材的提取物，只是两者似乎并不能相互溶解。

“师妹现在不习惯丹火，”静无波道，“不过，若是学到了我这手法，多练习一些，学会如何配置不同丹药的‘养料’，也是能将一些丹药的品质提升不少的——

“尤其是，若是师妹成丹的品质在九成一二或者更低，这手法用好了，也依旧能提升丹药两分三分的品质。”

但这必然是将手法发挥到极致的结果，那短短的一瞬之内，沐寒经历的过程一定十分劳碌、紧张。

静无波这时候将这手法显在沐寒面前，自然是要将之传授给沐寒的，沐寒对后续的事情并不意外。

但她对静无波如此行事仍是感觉到......

受之有愧的亏心敢。

说实话，这东西，静无波就算是连唐千壑都不教，都不会有人说她什么。

有些人希望自己的法传下去，希望一家独大，但他不满当前弟子的资质，那在合心意的弟子出现之前，或者在当前的弟子达到他心中的预期之前，都不会将独门手法传授出去。

以此来确保传承的绝密，确保自己所学所会的稀有，确定门下“正统”。

“我教师妹这个法子，学着，不会很难，这两日师妹应当便能学出个模样来，不过这个先不急。”静无波给丹方和药剂是有目的的，“只看我这丹方和后续调合增进用的灵药浆，师妹可能看出配置辅助灵药浆的门道来？”

唐千壑在这点上是比较擅长的。

从药理药性的所知上来讲，他在十阶上的底子比沐寒厚多了。

沐寒看看丹方，仔细分辨了一番灵药浆的成分，大约是知道这药浆是如何调配的了。

——这需要丹师因时制宜、因事制宜，随着不同的丹药配置不同的辅助提升材料，且还要结合当前成丹的品质、结合丹师对自己能力的了解、对成丹会有的不足之处的推断。

这东西是弥补成丹的不完美处的，本身存在当然要和丹药的缺陷相对应。

“所以说这种手法十分麻烦。”伯赏道。

当年会这些手段的，都是高阶丹师，几乎个个都有大炼丹流派。

但如果这手法真的彻底消失了，他也一点不意外。

——原因就是这个。

正常情况下，很少有人去抠那一点点的品质差异。

这种手法诚然能将八成丹拉到八成五六的水准，但中途额外付出的经历、材料都太多了，不至于让人亏本，但所得绝对配不上让人花这么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