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几年前他回去一看,闺女饿得皮包骨头,整个人畏畏缩缩的。

他媳妇也差不多,整个人老得不像样,比他老娘还苍老。

他就纳闷了,问是怎么回事,家里人支支吾吾不肯说,你们不说,难道村里其他人也不说吗?

他就向以前的好哥们打听,然后听到了匪夷所思的答案。

什么他寄回来的钱,一半给了爹妈,剩下的一半也全都被他媳妇用在了两个侄子身上。

这也就是算了,她自己也下地挣工分,可因为生了女儿,她觉得自己低人一头,饭也不敢吃,还压着闺女不叫吃。

说什么女儿早晚要嫁出去,他们以后只能侄子给养老,所以偏着侄子是应该的。

他爹妈呢,当然更看重孙子,孙女咋样也不伤心,亲妈都不管了,他们管啥啊!

李江气得要吐血,自己拼死拼活挣的那点钱,合着闺女一口都吃不上。

他和媳妇大吵一架,强硬的把母女俩带来随军,以为这样就好了。

可某天他提早回家,就听到媳妇在教闺女,“这些布我拿去给哥哥弟弟做了衣服,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早晚要嫁出去,以后就是家里的外人。”

李江差点没忍住和媳妇动手了,看着女儿瑟缩怯懦的样子,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把媳妇送回去了,女儿留下。

之后他送了女儿去部队,想要改改她的性子,这不,过年也没回来。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老爷子出来打圆场,在座的也都在部队有一定地位,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过年的就不少那些扫兴的话。

从这天过后,家里就安静下来,老爷子时不时会吃完晚饭再回来,倒是司徒泽,一次都没出去过。

正月十二的时候,他们提前去了四合院那边,司徒家的老宅他们没有动,原样放着,现在居住的是他们自己买下来的,已经修建好了一座。

新房子是从秋季开始修建的,花了两个月,是司徒泽找人帮忙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