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做样子,她也得和别人表现一样。

桑语路祭的位置在中段,搭了一个大大的帐篷,她带着下人守在里面,等太子棺椁过来,跪下相送就是。

然而太子的棺椁还没有到,她就先见到了太子本人。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瑞王坐着轮椅被推了进来,而推轮椅的正是太子。

虽然他一身太监的打扮,但桑语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先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然后无奈地挥手让自己身边的下人都出去。

等人都离开了,太子施施然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而瑞王则是来到桑语身边,细细打量她。

桑语扶额,压低声音确保外面听不到,“太子爷,您这是干什么?”

“来给自己送葬啊!这种体验不是谁都有的。”太子笑呵呵道。

桑语观察到,他眼底的红色已经好了很多,难道是灵泉水的功劳?

“您就不怕被人发现吗?”桑语看看太子脖子,伤也应该还没好吧?

似乎听懂了他话语里的潜台词,太子笑着看向瑞王,“他比我更严重。”

桑语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瑞王的腿,挑眉,“废了?”

那天晚上为了接住太子,瑞王重重一跪,之后又在雪地里跪了那么久,紧接着他还抱着人走了一路,腿受伤是难免的,就是不知道伤得多严重了。

瑞王顿住,不自然地拉高腿上的毛毯。

“差一点点。”太子比出一个手势,好心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