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语结果,拆开一看,信里问候了她的近况,并对她帮助族里获得圣旨敕封表达感激,最后说到了过继的事。

七房诚哥儿大伯答应了把两个孩子过继,不过也提出了要求,那就是桑庐留下的家产要封存,留给以后过继回去的孩子。

这都是小事,那点子家产桑语不放在眼里,但既然人家通过这种方式,表明自己不觊觎过世兄弟的家产,她也不会说什么。

拿着信,桑语穿戴好外出的衣物,去前院找桑度等人,商量着怎么举办这个过继仪式。

族里那边其实已经办好了,诚哥儿和谚哥儿的名字已经写在了桑疾和桑李氏名下。

但桑语这边,因为她朝廷敕封的县主,还得上报一下,然后取一个吉日,正式举办仪式。

桑度是个文化人,文化人的通病,喜欢诗情画意,喜欢登山和参加诗会。

桑度闲在没事,也经常出门,越是下雨天越喜欢,桑语找过去的时候,他并不在。

询问了下人,知道他是约了友人喝茶,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于是桑语去了两小家伙上课的书房,透过半阖的窗子,看到范先生正教导他们运笔,画一朵简单的花。

范先生是正统的文人,琴棋书画都很不错,而且在他看来,这些陶冶情操的东西,某些方面来说,比经史子集更重要。

读书科举要深研四书五经和八股策论,但一个劲地只看重结果,而不是培养心性,那也不是文人修养。

桑语对此不发表意见,她一个现代人,应试教育长大的,也曾羡慕别人的精英教育,但那不是家里没条件嘛。

现在这条件说是有,也可以说是没有,两个孩子真的要出息,还得他们自己考中科举,不然也就一普通读书人。

但实际上,桑语对他们并没有寄予多大的期望,他们考中了是为了自己,考不中也是他们的人生。

桑语已经为自己的人生作出了努力,多了两个考中的弟弟,那也不过是添砖加瓦,不决定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