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现在穿着一袭素白长裙,头戴素净珍珠发饰,脸色苍白,精神憔悴,眼中隐隐带着泪光,而眼底却是焦急之色。

刘寒烟尽力掩饰这种焦急,但在桑语看来,一切都无所遁形。

“刘小姐此来,是为了何事?我们两家的婚事已经退了,”言下之意是,也没必要再往来了。

刘寒烟浑身一颤,用手帕遮着自己的眼睛,开始呜呜哭起来,“我不想的,阿谨哥死得冤枉,我和阿瑾哥感情极好,没想到一年还没到,母亲她,她就瞒着我要回了庚帖,呜呜呜。”

桑语眉毛一挑,看出她不是在假哭,但要说和桑谨感情有多好,也是假的。

在原主的记忆里,桑谨确实来过京城,为的是向桑疾的客座老师请教,但他在京城也只待了三个月,之后就回扬州了。

要说在这三个月里,两人就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她是不信的。

要真有,刘家也不会迫不及待地退回婚书,拿走庚帖,等一等,等自家女儿心情平复再来办不好吗?

所以她只是挑挑眉,八风不动地坐着,也不去安慰。

刘寒烟主仆等了一会儿,见桑语完全没反应,只好自己继续演下去。

刘寒烟接着呜咽,而她的丫鬟则是期期艾艾的上前接话,“我家小姐自从桑少爷的消息传来,就生病了,这些天方才好一点。”

桑语点点头,刘寒烟憔悴的样子,确实像大病初愈。

“桑县主进京,我家夫人本该带着小姐一起来看望您,可听说了您来的消息,小姐又病倒了。夫人也是担忧小姐,怕她想起这门婚事就伤心,这才立刻上门退婚。还请桑县主原谅我夫人一片拳拳爱女之心。”丫鬟说着还期盼地看向桑语。

桑语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那请问,刘小姐来这里的目的?”

“是为了那块玉佩而来……”丫鬟刚开口,就被刘寒烟打断了,“我想要回那块玉佩,那是阿瑾哥留给我的唯一信物了,我不想失去它。”

桑语端茶杯的手一顿,“那是我桑家祖传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