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倔强的这样说着,像个不肯服输的小孩。

我微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

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天才,直觉真够敏锐的。

没错,我这番讲述大部分都是真的,但我隐瞒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

禅院直毘人对我施加的这些“恩情”,全都是因为他想要得到我。

我确实因为便宜父母突然死亡而过了一段手忙脚乱的日子,但也没窘迫到连奶粉都买不起的地步,毕竟日本还是有很多店家愿意给高中生提供打工机会的。

而且我自认自己很能干,再加上身体很棒,所以同时打了好几份工。

也正因如此,我才会在一次晚归的途中,偶遇了陷入危机的禅院家主候选人——因为标记了自己的alha突然自杀,又没有随身携带抑制剂的习惯,他陷入了突然而至的热潮期,马上就要被咒灵干掉了。

我救了他,并且在他的苦苦哀求下“帮助”了他。

在那之后,禅院直毘人就单方面缠上了我,这才有了我对甚尔说的那些事。

嘛,总而言之,我跟直毘人的关系确实是不平等的,只不过与外人想象的不同,更加被动和卑微的那个从来都不是我。

直毘人对我没有恩情,这只是场你情我愿的追逐游戏罢了。

我之所以愿意待在他身边——不,应该说从一开始,我之所以愿意在那天晚上救他,就是因为他让我看到了一种可能——

一种脱离平凡而无聊的日常,通过鲜血与战斗,寻找过去的自己“踪迹”的可能。

啊当然,直毘人的身体也是让我留下的一个重要原因。嗯,大概占了全部原因2的样子。

而现在,我的周围又出现了与我当初踏入咒术界时极为相似的、脱离“日常”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