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着找人的小道也进林子,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看到了一行人。

陈康平没有死,他甚至没有晕,可半身鲜血,两条腿不自然的弯曲,柳纭娘没有伸手摸就已知道,腿骨已经断开,只剩下点皮肉相连。

看到她,陈康平眼睛猛地红了:“长琴……你来了……”

不知是太痛还是他太久没说话,声音沙哑无比。

柳纭娘点了点头:“我请了大夫,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

陈康平伸出被山石刮得满是伤痕的手:“长琴……谢谢……”

柳纭娘没有回握,将他的手塞回了简易的担架上:“不要说话,省着点力气。”

“我好痛。”陈康平说着,泪水落了满脸。

断骨之痛可不轻,晕过去了还好,这么醒着……柳纭娘也是断过骨的,她叹了口气:“你该小心点的。”

陈康平又哭了。

大夫看到他这般凄惨,一时间没敢动。还是柳纭娘承诺后果自负,大夫才敢上手。

在包扎伤腿的时候,陈康平晕了过去。

从半山上摔下去,马儿当场就死了,陈康平能够捡回一条命,纯粹是运气好。

回到家中,他又发觉自己头开始晕,可能是摔一跤后牵动了旧伤,用大夫的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伤想要养好,至少得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