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喜见她真的生气,叹气道:“大娘,我找你有事。”

柳纭娘头也不抬:“如果是借银,不必开口。我不会借。”

赵秋喜:“……”

“不是借银子。爹那边确实缺银子花,但他对不起你,之前奶说想找你借,我给拦住了。”她蹲在柳纭娘身边,顺手拿起边上的帕子擦着小油罐。

这些油罐从城里拉来,期间要夹着干草,才不会在运来的途中颠坏。但运到了之后,到处都是草和灰,得细细擦干净才好往出卖。当然了,有好些人不在意这个,还特意拿那种没擦过的。但摆出来的,都得是干净的。

秋喜擦了一会儿,道:“我今天来,是为了夏春。”

她偷瞄了一眼柳纭娘神情,继续道:“过完年,他可就十八,成亲早的人都要当爹了。可他婚事……”

“他二十定亲。”柳纭娘打断她的话:“他们兄妹俩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秋喜,小时候你就没有尊重过我,现在也没必要来装孝女。我手头无论有多少好东西,那都是夏春兄妹的。养你们一场,我不欠你们,反而是你们欠了我。我也不要你回报,只希望你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

秋喜面露尴尬:“大娘,你这话说的……”

柳纭娘不耐烦:“看到你们一家,我就会想起曾经受委屈的那些日子。好好的心情瞬间就没了,饭都吃不下去。”

秋喜面色难看下来:“我是好心,那个姑娘不错,我实在喜欢才来提的。”

要是没好处,赵秋喜才不会主动上门,柳纭娘直言:“夏青的媳妇,他自己喜欢就行,用不着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