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三人把老汤搬去镇上,给人煮疙瘩汤。还带了个小灶,汤一开熬,肉香弥漫,闻着让人口舌生津。

很快就开了张,边上的屠户受不住这个味儿,让煮一碗。

加肉的九文,不加肉五文,屠户不缺肉吃,但也不缺不银子,直接来了一碗肉的,最近早晚天有些凉,喝上一碗浑身都暖和起来。

开张后,挺多人都围了过来,还有些带着孩子的,觉得这个挺划算,哪怕就吃四文的,也是肉汤啊,算是开了荤,面疙瘩也算细粮。今儿的桌子是柳纭娘给了十个钱问边上饭馆借的,没到饭点,桌子就是个摆设。肉汤又不是真的用肉来熬,用的是便宜的骨头,只不过熬得久,闻起来香而已。

还有些觉得柳纭娘的肉卤得好,特意买肉的也有。

三人忙得脚不沾地,中午之前,汤和肉全部卖完,孙小寒不知道有多少铜板,反正不老少,肯定是赚的。

还了桌子,又找地方放了灶,三人买了明天要用的肉,今儿都不够卖,特意多买了一些。挑着桶回家的一路上,兄妹俩的笑声就没停过。也没说多好笑的事,反正就是想笑。

回到家里,迫不及待数铜板,只半天就得了六百多,家里的面才用掉两成。疙瘩汤嘛,本身就用不了多少面,主要是汤而已。

柳纭娘沉吟了下:“可以做点烙饼或是包子一起卖。”

“这个我会。”孙大树以前不敢拿那么多银子来试,看到这生意能赚钱,至少比地里赚得多,立刻也上了心。

他和村里别的男人不同,还没懂事就在后娘手底下过日子,娶的妻子又是个跛的,还每年都病上一段,灶上的事他也门清。

孙大树调馅时,柳纭娘从旁指点了下,包出来的包子很香,连隔壁的孙父都被引了过来。

“做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