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院子里的潘元武,爱躺就躺着吧!

当日夜里,林玉朗口中的婆子并没有到。

潘元武受的伤主要以疼为主,夜里凉,等到所有人都睡下,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悲凉。

自己忍着疼痛,磨磨蹭蹭想要回房,一推门,才发现门已经栓上。他出声喊,说话时扯着了胸口的伤,声音并不大,于是,里面没动静。

柳纭娘一开门,靠在门上的潘元武就倒了进来,他也醒了,抬眼看到妻子,愤然道:“你聋了吗?”

“你要是觉得家里伺候不好,自己滚去郊外找云彩。人家乐意着呢。”柳纭娘跨出门时,又踩了他一脚。

潘元武痛得龇牙咧嘴:“玉兰,你怎么……”

柳纭娘回头,眼神淡漠,像看一个陌生人:“潘元武,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已受够了。你要是觉得我伺候得不好想去找别人,那咱们写一封和离书,从此一刀两断。”

潘元武愣住,夫妻多年,林玉兰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他喃喃道:“我……我没想……和你分开……”

“我想和你分开。”李琳琅迎着初升的阳光:“潘元武,你那拈花野草的性子,我受够了。”

“不!”潘元武回过神:“你是我妻子,这辈子都是我潘家的人,我做错了,可以给你道歉,我也可以改……”

李琳琅早上起来,打开门就看到潘元武满脸急切地表忠心。她心头陡然升起一股难过来。

恰在此时,有人敲门。

柳纭娘没动弹,李琳琅挪过去开门,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四十多岁婆子,欠身道:“少夫人,奴婢奉朗公子的吩咐来照顾家里的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