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草,有话好好说啊!”

柳纭娘看着挡在面前的妇人:“你若赔得起,我就不去找他。”

杜母:“……”拿什么赔?

李大夫起了歹心,足足花了几百两银子才把这事摆平。杜家就是房子屋子全卖,把一家人都卖了,也凑不了多少啊。

她一着急,干脆跪了下去。

柳纭娘不让她跪,侧身避开:“你这就是为难我了。”

杜母眼泪夺眶而出:“小草,是我们杜家对不起你。你想打我骂我都行,千万不要去告状。孩子是无辜的!求你了!”

柳纭娘面色漠然:“你也知道孩子无辜,襁褓中的孩子就如一张白纸,大人怎么教,他就怎么学。孟成礼从小是我公公婆婆教养,大点之后是由我教的,让他读书明理。结果呢?”

“他出手害我,我不觉得是自己没有教好。而是有人从中作梗,杜鹃教了他那么多恶毒心肠……她倒是畅快了,我孟家多年心血付诸一炬,谁还我一个懂事的儿子?”柳纭娘捶着自己的胸口:“我这把年纪,搁别人家都要做祖母了,结果到现在还形单影只,全家只剩我一人。这些可全都是因为杜鹃,让我不告状,让我原谅你们,将心比心,你做得到吗?”

她自问自答:“我是善良,但我做不到。”

杜母面色苍白,颤声道:“我对不起你。但是,那男人已经消失,想要找他,如大海捞针一般。你别找了……大不了,我赔一个儿子给你,让他给你养老送终。”

柳纭娘满脸嘲讽:“现在村里谁不知道我有银子铺子和宅子?你们家占便宜没够是吧?”

在当下人眼中,谁给长辈养老送终,长辈的家业就归谁接手。

杜母张了张口,艰难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