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像是一根刺般扎进了众人心里。

人虽走了,临走却烧了一把火。余婆子面色铁青狠狠瞪着面前的三儿媳:“杜鹃,她那话是何意?”

杜鹃满脸愤然:“她故意挑拨离间,就是想让您厌恶我。”

余婆子也不是那三两句就能糊弄住的蠢货,沉声道:“你们俩无怨无仇,她为何不针对别人,偏偏跑来找你?”

杜鹃余光瞥见边上大受打击的儿子,心里慌乱的同时又憋屈不已,解释道:“她最讨厌梅花夫妻俩,看到我收留他们,便把我也当仇人了。”

余婆子不再盯着儿媳,而是看向了边上面色不好的年轻人:“孟成礼,每个人都是爹娘生出来的。你爹娘是谁?”

孟成礼哆嗦着嘴唇,他还沉浸在母亲发的毒誓中,她怎能如此?

听到余婆子逼问,他哆嗦着嘴唇道:“我不知!”

余梅花也怕这事暴露,急忙顺着男人的话解释:“他到孟家的时候刚生下来,压根就不记事。我进门也已五年,没听说过他的身世……那些都是她胡编的,你们要是信,就中她的计了……她就是想让我们夫妻俩无家可归。”

余婆子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冷凝,她沉声半晌,道:“我不喜欢家里有人吵架,你们赶紧给我搬走!”

语罢,扯了一把三儿媳:“你给我滚进来。”

那边屋檐下的妯娌二人对视一眼,满脸的幸灾乐祸。看到婆婆靠近,二人怕气头上的婆婆骂人,装作各忙各的,等到几人进了屋中,立刻就蹲到了墙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