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云生难看的目光中,他自顾自继续道:“那天你让我们做的事挺蹊跷的,我娘她常年住在镇上,从不和人结仇,我们夫妻不知道你为何要毒害她,但这人都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你说,我们要是把这事说出去……”

李云生目光凌厉:“你敢!”

孟成礼退后一步,避开他的目光,强撑着道:“你要是帮我治病,收留我们夫妻,我自然是不敢的。”

李云生:“……”

看二人你来我往寸步不让,余梅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真的不愿意和李云生为敌,出声道:“李大夫,我们夫妻走投无路,你先收留我们一段,大恩大德往后一定报答。”

李云生面色难看:“明日再说!”

再一次不欢而散。

另一边,有人到了村里,找到了正在养病的柳纭娘。来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着利索的绸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微微欠身:“我家主子有请。”

村里人可能认不出来,以为她是富家夫人。柳纭娘却知道,这分明是富家人养的嬷嬷。她也不多问,起身就跟着她离开。

到了村口的小树林,早已有马车等在那里。

妇人歉然道:“此事不宜大肆宣扬,马车不好进村,夫人勿怪罪。”

事实上,她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才能把人请出来着。

柳纭娘并不多言,她已经猜到了妇人口中的主子是谁。

马车一路不停,从周家宅院的偏门处进入,到了后院外停下。

柳纭娘跟着妇人从廊下进入正房。

正房内摆设考究,点着淡雅的熏香,榻上靠坐着一个绝色女子,看似随意,自带一股雅致。

“你送来的笋不错。”先赞了一句,又开门见山问:“前天你到门口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