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不客气地打断她,问:“那他为何不说清楚?遮遮掩掩做甚?”

“咱们再去问就行了。”余梅花一脸无奈:“大夫还没走,说明日重新给你配药……人家为了你特意留在镇上,你怎么能跑去别的地方配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呢?”

柳纭娘冷笑:“余梅花,你少装作一副心直口快的模样教训我。对长辈不敬,那就是没规矩!”

众目睽睽之下,余梅花眼泪夺眶而出:“娘,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我对您……若是发脾气能让您好受一点,您尽管教训。”

一副为了长辈愿意受尽委屈的模样。

柳纭娘冷哼一声:“那你去把李大夫请来,问一问他,我到底是什么病……咳咳咳……”

病得太重,打起精神说这么多话,也到了极限。柳纭娘咳嗽过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余梅花垂下眼眸,急忙上前帮她顺气:“都依着您。”

将柳纭娘扶进屋中躺下,回过头却对着周围的邻居苦笑。又说了狗娃跑去买药的事,叹息道:“老人生了病,咱们只能顺着。但家里的银子不宽裕,要是我婆婆再托你们买东西,能不能告知我一声?”她看向厨房那一大堆药材,苦恼道:“那些东西我是万万不敢给她吃的,退又退不了,还那么贵,纯粹是糟蹋银子。”

一墙之隔,柳纭娘躺在床上听到她抱怨,心下了然,余梅花这番话一出,往后在村里柳纭娘再想找别人帮忙买东西,大抵都没那么容易。

事实上,柳纭娘还打算请大夫来着。

今日太过疲累,又说了那么久的话,她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晚饭做好,柳纭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