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敏听这话,冷笑道:“若我非要进呢?”

柳纭娘伸手一引:“进!”

她嗤笑一声:“不就是皇上体弱么,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你爱看就看。”

万一人不行了,那就是你的罪责。

话没说完,但就是这个意思。

华敏面色铁青,她再是长公主,可疼爱她的父皇已经不在,母后也……那样不堪。曾经就不太对付的兄弟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现如今做主的事和母后作对了一辈子的顾玲珑。

她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夫家和孩子着想。万一这一进,皇上真就不成了,她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两人对峙半晌,华敏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小人得志。”

柳纭娘面色淡淡:“站住!”

语气和缓,落在众人眼中,却无端端觉得心里发冷。

华敏顿住脚步:“母后还有何吩咐?”

“你方才那话是对着谁?”柳纭娘缓步走到她面前,直直看着她的眼睛:“我是你母后,华隐是太子,你说谁呢?”

这两人,以华敏如今的身份,她都得罪不起。

华敏眼中生气一抹怒气,又很快垂下眼眸:“母后,儿臣不是说您。”

“那你说的是谁?”柳纭娘不依不饶:“谁是小人?本宫身为一国太后,华隐是一国太子,可都担不起你这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