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纭娘眯起了眼:“当年顾春雨跑到我殿中下药迷惑先帝,是受了你的指使?”

问及此事,她满脸怒气,胸口起伏不定。

见她生气,杨太后只觉心里格外畅快:“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记得了。”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着,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嗤笑道:“只记得当年她求到我跟前……我把她安排去了别的府城,又让她嫁了人。论起来,我是好心帮忙。不过,她始终没有放弃这份攀附富贵的心思,后来想把女儿送入宫中,我想着你们姐妹情深,这也算是亲上加亲。所以就帮了她一把。”

柳纭娘怒火冲天:“入宫的条件就是让宁贵人在皇上耳边说我不是他生母的事,对么?”

杨太后愈发得意:“你都猜到了,还问我做甚?”

柳纭娘彻头去看皇上神情,见他满眼悲愤,狠狠瞪着地上几人。

“我问你呢,自是有我的道理。”柳纭娘拍了拍手,门口有了动静,广礼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宫人,那些人进门来后,先是将汪敏如拖走,又有人将大门打开,阳光洒入殿内。

今日算是最近难得的好天气,杨太后心里却有些不安。紧接着门口出现了好几个人。打头的是英王,后面跟着几位官员,有个像是书记官的模样,手中捏着一大叠满是字迹的纸张。走在最后的是她父亲。

此时的杨父面色铁青。

杨太后恍然,怒瞪着柳纭娘:“你诈我?”

柳纭娘似笑非笑:“这些本就是你做过的事,也是你自己愿意承认的。我骗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