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当年的她想不到这么多。

但安宁侯就是觉得这事儿和女儿有关,他半信半疑:“过去的事本来我都不记得了,但方才我突然想起来,姐姐丢的那段日子,你好像在针对她……”

外面天色已晚,王妃不耐烦应付,不客气道:“就是我弄丢的又能如何?现在我已是超品的诰命夫人,家中都指着我,你尽管去告诉外人啊!”

安宁侯沉默下来。

女儿说得没错,皇上近几年特别重用勋贵,几家在朝堂上那就是御前红人。有句话说得对,说多错多,做多错多。

皇上就是等着拽住几家的把柄,然后削了他们的爵位。候府靠着和皇家的这门姻亲,勉强还算安稳。若是女儿做的这些事情暴露,安宁侯府的牌匾怕是即刻就要摘下了。

看到父亲认了命,王妃冷笑道:“你也不用多问了,陷害姐姐的缘由都是现成的,如果按照常理,和皇家联姻的应该是长女,我想做这个王妃,所以送走了她!”

安宁侯只觉得喉头艰涩,好半晌才出声道:“你当年才四岁多……”

“我早慧啊!”王妃嘲讽道:“姐姐不如我聪慧,不过比我早几息出生而已,什么好处都是她的。凭什么?”

“她生下来比我康健,抢了该我的那份补养,害我喝了好多年的苦药汤子才调理过来。她若是做了王妃,那我还剩什么?”王妃说着这些,神情已有些癫狂,眼睛越来越红:“连你们都格外看重她,想要她担起嫡长女的荣光,还说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你们有谁问过我愿不愿意被人庇佑?”

“我不愿意!”王妃一字一句道:“比起靠着别人得几分荣光,我更希望你们所有人都靠着我。”说到这里,她有些得意:“就比如现在,你对我心生不满,对我做下的事情不满,却也只能忍着。不止不能呵斥于我,还要帮我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