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就算不能直接质问,也得让贺平媱心中惶然不安。

“母亲,您找我?”

柳纭娘伸手一指:“坐下说。”

贺平媱有些紧张,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再乖巧不过。

“平媱,你嫁给了念宇,我们就是一家人。”柳纭娘看着她的眼睛:“有些话,我不好对别人说。但你不是外人,有些事我想问一下你。”

“您说。”贺平媱一脸恭敬。

柳纭娘叹息:“夫君中的毒,其实是冲我来的。今日也一样,那杯茶水丫鬟那边问不出来真相,杯子是你拿的,你当真不知道吗?”

贺平媱一脸惊诧地反问:“母亲,应该不会怀疑我吧?”

柳纭娘:“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要我的性命。”

“不知道。”贺平媱飞快答。

她低下头,揪着手中的帕子,事到如今,事情对她很不利。若她想做国公夫人,最简单的法子就是让国公爷中毒。

事实上,今日她不止一次的惋惜那杯茶不是国公喝的。

如果国公爷不在,爵位就会落到病重的齐施临身上,那么,只要两三个月,她就是国公夫人。

柳纭娘叹口气:“之前你说若夫君不在,对你们夫妻不利。今日那杯茶,若是父亲喝的……”

心思被说中,贺平媱眼皮跳了跳。她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神情:“母亲,您怎能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