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氏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嗓子里出不来,格外难受。

两人不欢而散,柳纭娘将药罐端起来,递给边上的冬雪:“拿去倒掉。”

冬雪心悦齐施临,以往只知道二夫人对大房很尽心,却不敢忘男女私情上想,今日才知小云氏的心思。于她来说,凡是心悦齐施临的人,她都不喜欢,眼看柳纭娘将人气走,她心里也格外畅快。当即接过药罐,道:“夫人是对的,二房就盼着咱们自己出事好捡便宜,他们熬的药,可千万不能给世子喝!”

柳纭娘唇角微勾。

小云氏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她不知,不过,现如今的小云氏确确实实是希望齐施临好起来的,所以,这可能是齐施临离对症的药最近的一次。

等她重新熬好药端进房中,齐施临还在昏睡之中。他脸上的青色越来越浓,又有了几分死气。

大概是心有所感,柳纭娘坐下不久,他就醒了过来。看清楚面前的人,他抵触地偏开了头。

哪怕只是偏头的动作,也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该喝药了。”

齐施临眼中露出了几抹嘲讽来,他到得如今,连吞咽都困难。之所以能喝药吃饭,纯粹是靠着一股子想活下去的意志。但是,他熬了这么多天,病情丝毫不见好转。他也隐约明白,妻子肯定在药上对他动了手脚,否则,专擅解毒的太医出手,就算没有好转,也不会每况愈下。

这药不喝,他兴许还能好些。

柳纭娘扬眉:“连药都不喝,你是想死吗?”她靠近他耳边:“之前念宇夫妻俩跑来打听你的病情,见我不慌不忙。他们还恼了我了,觉得我不懂事,不知道你活着的重要。”

齐施临胸口起伏,明显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