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荷仔细观察她神情,丝毫不悦都无,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郁闷。

她这应该是压根没把自己放在心上,才会这般无所谓。

心里不悦,面上却不露,笑吟吟道:“我来取点东西。”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娘和安宁侯夫人是表姐妹,我外婆家就住在这附近,安宁侯府在这儿也有个庄子,表姨母平时事务繁忙,偶尔我娘回娘家,便会帮她带些庄子上的东西回京城……”

李秋荷侃侃而谈,提及安宁侯夫人时,语气里满是得意。

柳纭娘听着,恍然想起贤王妃正是出身安宁侯府。她好奇问:“这么说,贤王妃还是你表姐?”

李秋荷眼睛一亮:“是的。”

就是这表姐和她年纪相差很大,亲近不起来,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柳纭娘一脸恍然:“之前我听他们说起你是主薄家中的女儿,没想到还有这一层缘法。”

事实上,京城里的皇亲国戚多了去。各种关系交织,说站在城内繁华的酒楼上丢下一块砖,若是砸着十个人,有八个都是各种高官的亲戚,剩下的俩还是官员家眷。

这话自然是夸张,但也说明了城内官员的亲戚多。

“你和你表姐长得很像。”柳纭娘笑吟吟:“王爷王妃鹣鲽情深,实在让人羡慕。”

李秋荷赞同这话,两人聊起来挺投机。

冬雪在边上怄得难受,本以为夫人看到李秋荷后会黯然神伤,不曾想两人一见如故。反而是她把自己气得半死。

“夫人哪天回去?”

柳纭娘掰着指头算了算,说了半个月后的日子。李秋荷有意进国公府,她自然不会拦着,甚至还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