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的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子:“我还能活多久?”

大夫想了想:“不好说,多则三五年,少则三五月!”

胡氏回来的这一路上饥寒交迫,又时常心惊胆战,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但即将要死……她真觉得没到那地步。

看着面前的大夫,她心思飘到了别处,会不会是婆婆想让她死?

这里不能住了!

本来她还想着都要离开了,让大夫多配点药,可现在……她不敢喝,万一是毒怎么办?

她费尽心思从京城逃回来,一路上担惊受怕。小半年来吃了那么多的苦,她不要死!

当日午后,胡氏偷偷溜了出去,她甚至不敢跑去县城的慈安堂找人收留。隐姓埋名跑去了府城的慈安堂。

人不在了,柳纭娘也没找,随她去了。

胡氏一开始笃定大夫诓骗自己,应该是婆婆想要自己的命。可在慈安堂住了半个月后,她竟然开始吐血。胸腔越来越疼,夜里都睡不着觉。她恍然明白,自己大概真的命不久矣。

她不想死。

于是,她又回到了县城,重新找到婆婆,求她帮忙救人。

柳纭娘摇了摇头:“我只是个生意人,哪敢和侯府作对?你若真想救人,自己想法子吧!”末了又强调道:“书院中的几兄弟还等着我……”

胡氏已经很少想起儿子,这会儿听婆婆说起,急切问:“秋义他们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