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对比,二人彻底看明白,在李家的那些年虽然苦,但没有谩骂,而现在,除了苦之外,还有谩骂和嘲讽。前者把她们当成了人,后者,只当是苦力和可发泄怒火的玩意。

二人悔得无以复加,却已经晚了。

柳纭娘在县城里早就准备好了宅院,她安顿下来后,去了书院一趟,告诉了几个孩子家里发生的这些事。

柳纭娘对待几个孩子向来不错,读书明理,他们也都明白,自己双亲的做法是大错特错。落到如今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伤心低落难免,但留给他们都时间不多,读书不易,书院中的孩子都很认真,他们若是不小心,就会被人落下。

李秋义有些灰心:“奶,爹做了那些事,我日后大概不能科举,要不,我还是回去帮您。这里花销太大了……”

“安心读书,银子的事我会想法子。你们谁也不许有回家的念头!”柳纭娘语气不容反驳,又缓和了语气道:“至于科举,我已经打听过,像你们这种情形,需要比别的学子多找五人做保,其中两人为秀才,三人为举人。我会想法子的,你们最要紧是读好书。否则,就算有了机会,也同样会落榜。”

听着她沉稳的语调,慌乱的几个孩子渐渐静下心来。

读了书,也和同窗聊过。他们知道商人低贱,想要请动秀才举人,基本不太可能。

祖母为他们付出了很多,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

接下来,柳纭娘一心扑在在生意上,偶尔抽空去看看几个孩子,观察一下有没有长歪。

接下来一年,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遍及周边几个府城,她已经成为了县城的名人。关于她身上发生的事,不少人暗地里议论。但是,少有人说她不对。

因为,比起李家那些奇葩的事,更出名的还是她做的善事。她帮助了不少人,专门修建慈安堂,收留无家可归的老人和孩子,也愿意接纳那些被夫家苛待的妇人。

最出名的,还是她买下高产的作物种子,送去周边各贫困的小镇和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