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你又何必做呢?”

扶苏被王芸的态度惊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父王要攻打母亲的母国,她已经很难过了,我作为她的儿子总不能什么也不做,这会让她更难过的。”

王芸无言片刻,眼底满是心疼:“楚夫人夹在陛下与楚国之间很为难,难道你夹在楚夫人与陛下之间就不为难了吗?你倒是体谅楚夫人,可楚夫人可曾体谅过你的处境?”

忍了又忍,王芸还是没忍住多嘴了一句,“那公子将闾的母亲赵夫人,可是在秦国攻打赵国期间主动闭门不出,足足有一年没有和公子将闾几兄弟见面。我没奢求楚夫人与赵夫人一般全身心为你考虑,至少也不要做出用生病逼着你在过年期间快马加鞭地赶回咸阳吧?”

要知道,扶苏成婚后便先后被派去了颍川郡与在赵国旧地上设立的几个郡,主要负责民生建设与各方势力的协调工作——

他作为秦王长子,身份压得住人。

之前参加完楚王的继位仪式难得回来一次,刚在家休息没多久呢,又被派去参加了魏王的继位仪式。因为路途遥远,王芸都做好了扶苏今年不回来过年的准备。

谁能想到,就在前些日子,宫里的楚夫人突然传出了病重的消息。

扶苏担心母亲,自然想要尽快回来。

可王芸曾入宫侍疾,却知道楚夫人根本没什么大毛病。

扶苏叹了口气:“母亲父母尚在,又自小受宠,与赵夫人的情况并不一样。”

王芸无语,但见扶苏态度,也着实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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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阡可不知道扶苏与王芸之间的谈话,她正忙着与二号宿主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