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阡精神一震,表情略有些尴尬。

她手中的玉米数量已经多到拿出来都必须想个说辞糊弄过去的地步了,但比起之后获得的土豆,玉米的数量已经非常少了。

而且林阡手中的玉米还是没脱粒的。

【你以为我不想马上拿出来吗?这不是没有一个很好很好的说辞?原本想着将玉米脱粒之后,直接找个地方挖坑一埋,挖出来也有了说头。但这不是刚得到的土豆数量太多了吗?埋都没地方埋。万一随便拿出来,被你们当妖怪烧死了怎么办?你们这些古人可迷信得很!】

林阡看了嬴政一眼,【尤其是你,嬴政!】

嬴政一顿,“迷信”是什么意思?

算了,以后总有机会弄明白林季口中这些奇怪的词。

她的担忧嬴政倒也理解,认真回忆了一下手下调查的“林季”的身世资料,他抢在林季之前开口:“你之前说这花种是你意外所得,只怕不尽然吧?”

不等林阡戒备,嬴政又补充道,“寡人记得令尊在因犯事儿被抓入隐宫前,也曾前往其他六国,并借此积攒了一笔不菲的钱财。你手中的花种若是从令尊手中继承,夫人反倒不必为此担心。令尊被捕后交齐了罚款,这些花种就算是他藏匿起来留给你的,那也是合法所得。”

林阡的眼睛,歘一下就亮了:原主的父亲竟然还有过这样的经历?

嬴政应该没必要骗她。

林阡再次确认:“陛下说得可真?即便这些花种是父亲留给妾身的,陛下也不会收缴?”

嬴政点头:“自然。也不只是令尊遗产,令堂作为赵国王室的遗孀,当年被抓本也只是受牵连,其后所犯之事更是情有可原,且她后来在咸阳宫劳作多年,已经用生命偿还了罪责,她的遗产你也尽可以坦然拿出,并不需要遮遮掩掩。”

赵国王室的遗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