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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磨磨蹭蹭穿好了衣裳,时间已过去好久了,苏犀玉还是不想动,光着脚坐在床边,像个木偶人。

陈译禾蹲下去给她穿了鞋袜,喊了丫鬟们进来,又亲自给她拧帕子擦手,伺候她洗漱,就差亲手喂饭了。

倒不是苏犀玉终于肯动了没让他喂,是下人来传话,说外面等他的人在催了。

苏犀玉这才知道他还有事,只是回府来看自己醒了没,没想到被自己缠上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立马坐直了放他走了。

昨晚的事闹得很大,现在苏犀玉并非苏家亲女的事已经传开了,看陈家笑话的人不少。

但钱满袖余威还在,这位可不管对方是什么贵夫人,上去就是扇耳光,没人敢随便招惹她。

更何况现在陈轻语有孕了,肚子里是皇室唯一的子嗣,出了问题谁也赔不起。

除了这事,薛府上下被抓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人惶惶自危,有人事不关己,还有的在幸灾乐祸。

如苏铭祠,听闻这事只是冷笑一声,苏夫人则是整个呆愣住。

她一个后宅妇人,能打听到的消息寥寥无几,昨日还丢了那么大的脸,现在她没脸出门,也没有哪家夫人愿意与她来往。只知道薛胜义被抓,但不知道是为什么。

然而,纵使薛胜义与苏铭祠不和,但那到底是她亲兄长,她不能不管。

苏夫人慌张地去寻了苏铭祠,到了惠夫人院门口,听到里面女子的嬉笑声又停了脚。

早年苏、薛两家尚无嫌隙时,他都能袖手旁观,现如今遭难的是多次与他作对的薛胜义,他怎么可能会愿意出手相助?

不落井下石就算是仁慈的了。

苏夫人驻足在拱门外,听着里面的笑声有些晃神,恍然间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候她也是急慌慌去求苏铭祠出手相助,苏铭祠是怎么说的呢?

这个她一直崇敬爱慕着的男人说:“清者自清,若是岳父与兄长是清白的,肯定不会出事。若是他们当真犯了事,我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