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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苏犀玉阴差阳错没看到苏止瑜给她写的那封信,这才导致了现在的后果。

这么说的话,这婚事从一开始就是算计来的。

趁着苏犀玉年幼且落了难,趁着苏止瑜羽翼未丰满,陈轻语把苏犀玉偷来塞给了陈译禾,一旦生米煮成了熟饭,再发现真相也没用了。

陈译禾心里有些闷,随口应付了父母两句回了自己院子里,在院门口见着了今日跟着苏犀玉的那几个丫鬟。

丫鬟们今日只听见了苏止瑜那句质问,什么都不懂,知道这两人情绪都不对,不敢多吱声。

被陈译禾问了,急忙回道:“少夫人一直在房间里,回来后一句话没说,看着好像有心事。”

陈译禾点了头继续往里走,隔着开了条小缝的窗子往里看,见苏犀玉正托腮沉思,像个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烛光打在她身上,在一旁的屏风上映出了一个单薄的身影。

这让陈译禾想起她刚嫁过来那会儿,那个傍晚,她一个人在冰冷的书房整理着她那没用的嫁妆,夕阳如此时的烛光,微弱熏黄,不带什么温度。

陈译禾伫立在门外看了一会儿,转身出去了,直到夜深了也没回房。

苏止瑜说的对,如果当初苏犀玉能有选择,她绝对不会选择嫁到广陵来。

她当初是被迫嫁过来的,提心吊胆地与自己相处,张口就喊“夫君”,又小心试探地自己的底线,都是因为害怕。

包括孔明锋事件之后,她从不真正拒绝自己搂抱等近距离接触,甚至主动靠近,都是因为那婚书的存在。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婚书,婚书是真的婚书,也是禁锢着苏犀玉的枷锁,让她认命地与自己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