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她想要一直不愿意说也行。陈译禾心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真不想说,那就帮她瞒着好了。

他眼中算不得什么大事,也不觉得会对现在或以后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但是苏犀玉并不这么觉得,从陈译禾说出他要去京城以后,苏犀玉就没能将心放回原处。

思绪纷纷扰扰,好不容易入睡,又接二连三做起了噩梦。

第二日便是中秋,一大早钱满袖就蹑手蹑脚过来了,贴在门上偷听偷看,还不许丫鬟下人发声。

“怎么没声音?平常不都是这个时间起来吗?”

钱满袖嘀嘀咕咕,又招来丫鬟低声道:“杏儿,昨晚少爷没出去吧?”

“没有。”杏儿一如既往的耿直,“少爷想让人把软榻搬回来,我按夫人你教的说了。但是少爷没再要被褥了,我就没跟他说府里的被褥都被浸了水。”

“夜里有动静吗?”

“有的。”杏儿话音刚落,钱满袖猛地扭头看她,努力压着激动的声调问道:“真的有?!”

杏儿楞头楞脑道:“嗯,夜里我听到响动,少爷和少夫人说了好久的话呢。”

钱满袖沸腾的心霎时间冷了下来,翻着眼睛斜了杏儿一眼,声音毫无波澜,“知道了,去干活吧。”

“哦。”杏儿应声,又朝她身后看去,道,“少爷,那我先过去了。”

扒着门缝往里看的钱满袖身子一僵,听她身后有熟悉的声音说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