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年秋,金陵城一座华贵的府邸中,陈家一家三口都围着苏犀玉打转,其中又以钱满袖最为心疼,声音都拧了起来,“疼吗?”

“不疼的。”苏犀玉端坐着,眼睫微颤,左耳侧的天冲穴、会池穴等扎着银针,正被大夫轻轻碾动。

大夫拔下一根银针,然后看着钱满袖欲言又止,还是苏犀玉看了出来,道:“娘,你退后一些,让大夫看看。”

“哎哎!”钱满袖连忙退后。

陈译禾一直没揭穿苏犀玉左耳的事情,只是前两年借着苏犀玉一次伤寒让大夫撒了个小谎,说她这次伤寒严重,可能会损害耳力。

苏犀玉惊疑不定,见大夫说得肯定,顺势认了下来,这才慢慢将自己左耳听不到的事情说了出来。之后便开始了按时针灸,规律医治。

这件事上,她以为大夫说的是真话,又庆幸不用撕开过去在苏家留下的伤口,所以十分配合,大夫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家父母则是觉得小姑娘体弱,是受了寒才引发这病症的,对她是更加关怀了。

只有一手操控所有的陈译禾对着月亮感慨了几声,深藏功与名。

大夫举着烛台仔细查看了一番,烛台刚退开一些,陈金堂忙问:“可有好转?”

大夫未答,只是看向苏犀玉,“少夫人感觉如何?”

“最近好像能听到些声音了,伴随着嗡嗡声,但是时有时无。”苏犀玉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