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苏犀玉忽然出声,双眸闪亮地望着云姣,“我问你,那人腿上脚上可有伤疤?在哪边?有多长?”

云姣被问住,嘴唇颤抖,最终闭上了眼摇头,“没有。”

苏犀玉终于彻底放下了心,语调也轻缓了许多,道:“我哥哥左脚底被划伤过,我没亲眼看见,但听府中的仆役说是留了一道三寸长的伤疤的。”

她说得清楚,云姣却是眼前一黑,彻底绝望了。

但除了苏犀玉心软想搀扶她一下之外,并没人在意,陈译禾甚至还阻拦了苏犀玉不许她过去。

看了半天戏的舫净终于有话可说了,感慨道:“你们这日子可真比我以前过的还刺激。”

又是设计谋害,又是借身份诬陷,哪一个不比当飞贼有刺激感?

但没人理他,陈译禾高声喊了丫鬟进来,让人打水拿帕子给苏犀玉擦了脸。

等收整干净了,才又看向云姣,道:“当日我看中了你的琴曲把你买了下来,现在已经没兴趣了。但是看在你遭遇凄苦的份上也不多为难你,只把你留下做事,等你将那三千两银子给我赚回来,我就还你卖身契放你自由,到时候你想去找人讨债也好,想平静过日子或者回烟花之地也罢,都随你的便。”

云姣是暂时不能放的,还等着她指认人呢。

“但有一条要求。”他睥睨着地上的人道,“把你脑子里的情情爱爱都给我收起来,日后若是再遇到那个假的苏止瑜,但凡你敢为他做出半点损害我陈家利益的事情,我让你生不如死。”

云姣四肢瘫软,伏在地上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