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过奖。”舫净得意一笑,“少爷猜不出来大可直说……”

“这倒是要让你失望了。”陈译禾道,“是被这公子哥卖掉的,没错吧。”

被他说中,舫净强笑,但心有不忿,见陈译禾把人家公子哥的行为猜个清楚,就挑刺道:“既然要把人卖掉,那大少爷启程时又何必把人带着?”

这种事陈译禾也见得多了,好心与他解释了一下:“或许原本是有几分喜爱想养着的,半路将人丢弃,多半是有了什么变故,比如家中有了什么事需要他身边干净。为了防止他和云姣的事情被人发觉责问,于是先发制人,将云姣重新送进了青楼,问就是一个玩物,毫无感情。”

舫净愣了一下,试图反驳他:“这都是你猜的,根本没有证据。”

“不需要有证据了。”陈译禾道,“你跟谁打听到的这些消息?”

舫净身手好,在三教九流里都混得开,是从流鸢楼的打手嘴里问出来的这些东西。

“你说的这些消息看似有用,实际上的关键性信息一个也没有,比如这公子哥的相貌特点、姓氏、来历、求学州府、去往何处等等,说明人家从头到尾都是精心算计过的,根本就没打算留下可供追查的线索。”

舫净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些哑然,“那云姣总该知晓吧?”

陈译禾微微一哂道:“我跟你打赌,这云姣姑娘最多也就只知道那公子哥的一些外在特征,或许知道名字,但那名字除她之外,从未有别人喊过。”

舫净听出他这是暗指公子哥根本就没有把真实姓名告知云姣的意思,他不服输,虽然觉得陈译禾说的有道理,但仍是道:“你想赌什么?”

“你若是输了,以后不管人前人后,但凡涉及苏犀玉,都得敬重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