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有!”陈译禾咄咄逼人,“我跟你说,你今天不给我好好捏,还给你灌羊奶。”

“……”苏犀玉深吸了一口气,又跟个小丫鬟一样给他捏了起来。

正捏着,门外忽地传来脚步声,陈译禾忙把脚放了下来,将苏犀玉推了回去,拿起账本假装认真。

书房门未关,钱满袖带着俩丫鬟走了进来,一看屋内认真的俩人就笑得合不拢嘴,道:“累了吧?娘让人煮了燕窝给你们送过来,月牙儿你病刚好,多喝点儿补身子。”

钱满袖从没见过自己儿子这么认真过,也没近距离接触过读书人,一见苏犀玉写字就觉得与有荣焉,仿佛自己也被染上了书香气。

这几日从大早上开始,她每隔一个时辰就过来一趟,一会儿送吃的,一会儿送喝的,还趁着中间的功夫偷摸往苏犀玉理的账本上看,看着那些个自己认不得的字捂着嘴不敢乐出声,更过分的是还躲在窗口偷看,就差喊着她那些个富商夫人们一起来看了。

被陈译禾说了之后,才算是放弃了,但隔不久还是会过来送东西。

她觉得都是苏犀玉把陈译禾带好了的,盛了燕窝递给她道:“好孩子快喝点,累不累啊?累了就歇会儿,别再病了啊。”

苏犀玉笑着摇头道:“不累。”

一旁的陈译禾看着钱满袖恨不得亲手喂苏犀玉吃燕窝的模样,暗自摸了把胳膊,感觉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钱满袖又把苏犀玉的头发理了理,和蔼道:“娘还让人做了杏仁糕,等会儿再给你送来。”

看着人喝了汤,钱满袖恋恋不舍地出了书房门,刚跨出房门又回头道:“差点忘了,儿啊,舫净来找你呢。”

陈译禾:“?”

这事儿为什么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