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犀玉眼眸缓缓垂下,低声道:“上面并没有苏家失窃的记载。”

陈译禾闻言看去,见她面色寂寥,心中再次觉得怪异,但并未多问,笑道:“那你爹还真是好脸面啊,东西被偷了还不敢说。”

苏犀玉没有吱声,陈译禾眉梢动了动,道:“这么说来,他行窃的案子应该远远不止这些,得罪了这么多人,被人沿途缉捕,却一点儿线索都没留下,还真是厉害。”

“嗯。”苏犀玉把案卷往后翻了翻,忽地“咦”了一声。

“怎么?”

“案卷最后说这飞贼作案后不久,总有贫苦人家得到救助,似乎是个劫富济贫的义匪。”苏犀玉把案卷递给他,示意他看。

被陈译禾瞪了一眼,她才想起陈译禾不怎么识字,将案卷收了回来道:“而且十几年前就在活动了,已经沉寂了好多年,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又重新出山了。”

“十几年前……”陈译禾算了算时间,忽地笑了,“原来如此,难怪……”

话说一半,他起身冲苏犀玉道:“走了。”

他拍了下衣摆起身往外走去,走了两步没见苏犀玉跟上,回头投去疑问的目光。

“难怪什么?”苏犀玉问道。

“你小孩子家管这么多做什么,赶紧的,事情弄清楚咱们就回去了。”

苏犀玉不高兴地看着他,瓮声瓮气道:“我知道什么都跟你说,你知道的却从来都不告诉我。”

被这么指责,陈译禾不仅不羞愧,还十分得意,摊手道:“那你也别告诉我喽。”